A Doctor in the Family
By MIKKAEL A. SEKERES, M.D.
Dr.
Mikkael Sekeres is director of the leukemia program at the Cleveland Clinic.
A Doctor in the Family http://nyti.ms/15R8miz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Cleveland血液科醫師,也是家中唯一的醫師。他的父親在家中突然的去逝後,他娓娓道來身為兒子和醫師之間的角色互換。身為醫師的子女們,有時和父母相見時就是在醫院,年邁的雙親因疾病而就醫。然而,他還是救不了在家中猝死的爸爸。
身為醫師生離死別也許是看多了,但是此時身份轉換為家屬時,要向自己的小孩說阿公去逝了,也是讓這身經百戰的醫師頓時語塞。作者回憶到當他的父親決定要聽醫師的建議切除gall bladder時,他實在很擔心,又不敢過度強烈阻止,尤其是開刀期選在Christmas連假前。
身為一位家屬和醫師,是很難理性又同理的面對一位患者家屬,醫師是需要很理性的,當同院的外科醫師同事讓自己的爸爸在Christmas前開刀,可以想見這兒子心中有多擔心,擔心開完刀就是假期了,大家放假去了。
他的父親在家中突然走了之後,同事們都安慰他,患者年事已高,多重疾病,大家都儘力了。並且問他的心情如何?作者心中就只有一個簡單的答案:
I just miss him.
後記:
看到這裡,讓我眼中景物有點模糊了,這讓我想起去年去逝的老媽。她在約4年前因為vaginal spotting,一開始在嘉義就醫,因為已停經許久,開始當作亂經,然而,也許是沒有固定去回診,或是不敢面對,拖了半年多,我在電話中也不斷勸她要去看GYN。然而,在冬天時,他說嘉義的醫師說子宮鏡的病理報告有惡性細胞。問我要去那裡開刀?二話不說,當然請她到高雄來,因為我才能就近照顧。
高雄長庚張簡展昭醫師開刀後那晚出開刀房,告訴我是endometrial serous
adenocarcinoma stage IIb, lymph node+,我心裡就涼掉了,但是身為醫療人員,我還是強忍著心中激盪,問接下來的治療?就是C/T, R/T,第一線藥物,第二線藥物。當晚,我只能輕描淡寫的告訴父親和母親,tumor已經拿掉了。但是,接下來的狀況,我心中已經了解。母親開完刀後當晚,傷口疼痛難耐,我到目前還歷歷在目。小時候我生病就醫不適,是她安撫我,現在,換成我安撫她,她就像小孩子一樣。
化療之後的不適,以及電療的加強效果下,患者身體的種種壓力,辛苦的是照顧她的爸爸。我們不在身邊的為人子女,也親身了解到癌症治療的痛苦。隨著治療進行,一陣子令人放鬆的癌症消失期,以及令人shock的復發期(CA-125昇高),我想媽媽的心情應該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吧。
到了最後的安寧療護住院期時,雖然我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是當爸爸在週日的早上告訴我,媽媽的血壓只剩80 mmHg時,電話中問我該怎麼辦?我說「把媽媽帶回家了,我立即回嘉義」在ikea的我,眼淚就控制不住的一直流下來。
一年後,看到這文章,我也是想跟媽說
「我好想妳」
台灣基層透析協會, 透析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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