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9日 星期四

A Doctor in the Family

AUGUST 8, 2013, 11:22 AM 56 Comments

A Doctor in the Family

By MIKKAEL A. SEKERES, M.D.
Jennifer SekeresMikkael Sekeres, right, with his parents, Bonnie and Joel Sekeres, and son, Silas, in 2009.
Dr. Mikkael Sekeres is director of the leukemia program at the Cleveland Clinic.
A Doctor in the Family http://nyti.ms/15R8miz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Cleveland血液科醫師,也是家中唯一的醫師。他的父親在家中突然的去逝後,他娓娓道來身為兒子和醫師之間的角色互換。身為醫師的子女們,有時和父母相見時就是在醫院,年邁的雙親因疾病而就醫。然而,他還是救不了在家中猝死的爸爸。

身為醫師生離死別也許是看多了,但是此時身份轉換為家屬時,要向自己的小孩說阿公去逝了,也是讓這身經百戰的醫師頓時語塞。作者回憶到當他的父親決定要聽醫師的建議切除gall bladder時,他實在很擔心,又不敢過度強烈阻止,尤其是開刀期選在Christmas連假前。

身為一位家屬和醫師,是很難理性又同理的面對一位患者家屬,醫師是需要很理性的,當同院的外科醫師同事讓自己的爸爸在Christmas前開刀,可以想見這兒子心中有多擔心,擔心開完刀就是假期了,大家放假去了。

他的父親在家中突然走了之後,同事們都安慰他,患者年事已高,多重疾病,大家都儘力了。並且問他的心情如何?作者心中就只有一個簡單的答案:

I just miss him.


後記:
看到這裡,讓我眼中景物有點模糊了,這讓我想起去年去逝的老媽。她在約4年前因為vaginal spotting,一開始在嘉義就醫,因為已停經許久,開始當作亂經,然而,也許是沒有固定去回診,或是不敢面對,拖了半年多,我在電話中也不斷勸她要去看GYN。然而,在冬天時,他說嘉義的醫師說子宮鏡的病理報告有惡性細胞。問我要去那裡開刀?二話不說,當然請她到高雄來,因為我才能就近照顧。

高雄長庚張簡展昭醫師開刀後那晚出開刀房,告訴我是endometrial serous adenocarcinoma stage IIb, lymph node+,我心裡就涼掉了,但是身為醫療人員,我還是強忍著心中激盪,問接下來的治療?就是C/T, R/T,第一線藥物,第二線藥物。當晚,我只能輕描淡寫的告訴父親和母親,tumor已經拿掉了。但是,接下來的狀況,我心中已經了解。母親開完刀後當晚,傷口疼痛難耐,我到目前還歷歷在目。小時候我生病就醫不適,是她安撫我,現在,換成我安撫她,她就像小孩子一樣。

化療之後的不適,以及電療的加強效果下,患者身體的種種壓力,辛苦的是照顧她的爸爸。我們不在身邊的為人子女,也親身了解到癌症治療的痛苦。隨著治療進行,一陣子令人放鬆的癌症消失期,以及令人shock的復發期(CA-125昇高),我想媽媽的心情應該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吧。

到了最後的安寧療護住院期時,雖然我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但是當爸爸在週日的早上告訴我,媽媽的血壓只剩80 mmHg時,電話中問我該怎麼辦?我說「把媽媽帶回家了,我立即回嘉義」在ikea的我,眼淚就控制不住的一直流下來。

一年後,看到這文章,我也是想跟媽說

「我好想妳」

台灣基層透析協會, 透析週報

張智鴻醫師.腎臟科. jihonc@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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