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Doctors Need to Lie
作者談起他一位患者,22歲年輕人,嚴重的心臟衰竭,需要到心臟移植的程度,但是患者的父親請醫師不要告訴患者,怕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病情,要醫師告訴患者「他的病情沒事的,一切都O.K.」因為這患者在病房中,呈現埋頭哭泣,拒絕轉頭面向醫師,所以當下應該是不能接受這樣大的病情解釋。
論理上,醫師幫患者保留住這樣的醫療資訊是依據在一個,「Above all, physicians must do no harm.」不能因為說明了病情,而傷害了患者。在這底下的依據是「paternalism - 家長作風」,醫師在某些狀況下,就像父親一樣,幫這患者(小孩)決定那些是對他好的,那些是不好的。
這樣的paternalism作法在19世紀醫界曾經廣被接受,但是時代改變了,目前是強調患者自主權(patient autonomy),患者有完整本身的醫療狀況訊息,才能對自己下最好的決定。醫師也從 “care for”病人,轉成 “care with” our patients through their illnesses.
作者也提到一個故事,一位患者冠狀動脈疾病裝了支架,有吃抗凝劑,結果發生了肺出血,快要呼吸衰竭了,需要插管,但是患者之前聲明過「不要插管」。作者心中考慮的是,這患者身體狀況還可以,若是插了管,出血止了,他就可以拔管恢復,若是放棄了,就是眼睜睜看著他走了,怎麼辦?
這讓我想起,有一次患者在洗腎中,突然conscious loss,血壓下降,護理師們快速的趕血回去,沖normal saline,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旁邊只有外勞,家屬沒來,我還是摸不到患者carotid pulse,不然再等了,於是開始壓胸chest compression CPR,打了bosmin 1 amp,再約30秒,pulse回來了,conscious regain,開始說胸骨好痛(因為我壓的時候,rib就斷了)。不過,人活過來了,我突然想到,她女兒說媽媽不要CPR的,健保卡上有登錄,天啊,我把她救回來了,家屬或是患者會生氣嗎?會不會告我啊?
我這位患者的女兒也是護理人員,所以我電話中向她說明時,她能了解,我實在無法眼看著患者在我面前走掉。就像本文的作者向被他插管,拔管後的患者說明為何插管後,患者的回答
“I know,” I replied.
“But thank you,” he said.
Sandeep Jauhar is a cardiologist and the author of the forthcoming memoir “Doctored: The Disillusionment of an American Physic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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